纪昀幼时读私塾,聪敏过人,过目成诵,强记不忘,有神童之称。其师石先生甚爱之。由于功课对他毫无压力,便偷闲喂家雀玩。把砖墙撤一砖洞,放入家雀用砖堵上。石先生怪其不务正业,将墙洞上的砖往里面一推,家雀就被挤死在墙洞里。并且戏书一联来警示纪晓岚不要玩物丧志:
细羽家禽砖后死
纪晓岚一看,知是先生所为,便在旁续对一联云:
粗毛野兽石先生
石先生大为恼火,手执教鞕责问纪晓岚,为何辱骂先生。纪晓岚却不慌不忙地辩解道:“我是按先生的上联续写的下联。请看,粗对细,毛对羽,野对家,兽对禽,石对砖,先对后,生对死。这样对有何不妥,请先生指教。”石先生无言以答,拂袖而去。不几天,纪昀去见石先生,石先生怒气未消,面沉似水,稳坐太师椅,不迎不送。纪晓岚见此,又出了歪招,从先生屋走而复返,又请教“阄”字的念法和讲法。石先生毫不介意,等纪昀走后才悟过味来,原来“阄”乃“门内龟”,是骂自己不出门送客的,但又不好加责,暗骂:竖子,歪才也!
一日,纪晓岚与几个小伙伴在街边玩球,适逢太守经过,事情凑巧,一不小心,球投入了太守的官轿。一时衙役厉声喝斥,众童惊逃四散,唯独晓岚一人,不但不逃,居然还挺身上前,拦轿索球,太守嘉其胆识,且憨态可掬,未加怪罪,并和颜悦色地问其姓氏年岁,故意想刁难他一下说:“我有一联,如果你能对出,就把球还你。”晓戝岚天真地点点头表示同意,等候太守出联。太守说:
童子六七人,惟汝狡
晓岚随口对道:
太守二千石,独公……”最后一字迟迟不说。
太守问道:“何以不说末字?”晓岚笑道:“太守如将球还我,就是‘独公廉’,球不还我,便是‘独公贪’了。”
太守见他聪明狡黠,对答如流,将来必能出人头地,就笑笑把球还给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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